锡山理工出现在于元的梦里,在现实中,于元收到了渝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同段时间,余之彬第三次抵达兴安镇。
以为于元会回家,女人在乡下住了两天。
「农屋」多数没有防盗措施,砸了大门的锁,便是里头的三个屋子,三个屋子围成一个院子,中间横着晾衣杆。
第一次找了「新闻」,问了「路人」才找到位置,见到大门的锁回去了;
第二次砸了锁;
第三次把每个锁都砸开了,近大门的房间是「厨房」,一口大锅下是「灶」,向里面走右侧是厕所,中间是房间。
找到于元的房间,于元的房间落灰了,水泥的地面顶上是木头桌子,木头桌子顶上是一片塑料布,塑料布里面是一张张奖状。
一些奖状褪色了,一些奖状颜色鲜艳。
余之彬坐在于元的床边,窥视「压抑」下的浩瀚,奖状像强权下的赏赐,像清宫片里赏的「胰子」,含有扇一巴掌的意味,又给了一颗糖。
于元一直生活在「好学生」的条框中。
余之彬躺在床上,用手不断摸着床单,生人勿近的皮囊,一切乌黑流泻了。
「去哪里了?」包含眼球中的黑,「究竟去哪了?」女人的手解开碍事的纽扣,「去哪了?」
似乎神经质了,只懂得反问了。
「家也找了,学校附近也找了,究竟去哪了?周是允家的每个角落,学校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。」
余之彬考了674,考上了民仁政法大学,爸爸举办「学子宴」,正在今天的日期,女人将眼球挪移,解开第二颗纽扣,自己却没去。
第三次扑空了。想看小说就到:yu zha iw u
高贵的女人「野性」了,在于元的床上自慰,手伸到下面,脖颈便仰起了,吸食着于元的气味,一连住了两天,高潮了无数次,翻遍了于元的所有抽屉柜子,本打算带东西回去纪念,却找到了额外的物品。
拉开抽屉,抽屉里躺着电话本,电话本上并不是于元的字迹,像是于元父母的字,纸已经糜烂了一部分,在上面是人名和电话号。
超子,李颖娟,韩超2。
余之彬伫立在地面,拨通了「超子」的电话:「喂?」
「你是?」
「你认识于震么?」女人说,「他有一个女儿叫于元,我是她同学,现在我在于元家里玩,他们出去了,于元自己没有手机,我想要个于震的电话号码,问问她们什么时候回来。」
像是正「渗透」,以「蛇」的方式,渗透到「生活化」,如浸了水的海绵,被渗透到方方面面。
超子说:「于震没去渝京打工?」
「现在她们都在兴安镇。」
超子在工地,把烟从耳朵旁边取下来,叼上后点上,一只手操作手机:「那你听着点,188……」
「于震」的电话号码得到了,女人的手停顿,把电话本放回抽屉,为「于震」播了一通电话。
「喂?是于元爸爸么?」
面对于震,需要再有礼貌些,余之彬尽量放平语调,不用不可一世的态度,尽量平视着人。
「我是。」于震说,「你是?」
当真正对话时,心中诡异生出了「幸福感」。
第一次为了别人保持自己,处处注意言行,一下子失足,即将会是万劫不复,于元,看我为你做了什么?
多么放低自己,被你耍得团团转了。
「我是于元同学,我是余之彬,于元在毕业的时候,给我留下了这个号码,说用这个号码能联系到她。」女人说,「于元现在在么?」
工厂的机器加工着「月饼」,于震把月饼刷上油,说:「我们现在在渝京打工,于元不在身边,于元现在有了手机号,我告诉你……」
电话号码如愿以偿得到了,但只有电话号码不足够,还需要有更多东西。
余之彬开启了新话题:「于元现在住在哪里?」
「你打电话问问,我也不知道,好像是在什么地方打工,还在昌海市内,她太有想法了,我们管不住。」
作为「父亲」于震是失职的,连自己女儿住在哪里都不知道,他知道自己女儿现在几岁?他知道于元今年刚满十八?就敢放任她去外面流浪。
外面太大了,有坏人怎么办?
作为「施暴者」,女人的嘴角不受控制,一个没有人撑腰,懦弱可欺的家庭,天然的「快感来源」。
电话挂断了。
挂断电话以后,余之彬打了第三通电话,电话号码显示地区在昌海市内,女人耐心地等,第一次拨不通拨了第二次,等线的时间过于长了,长到女人以为打错了电话。
「喂?」电话接通了,于元说,「是卖保健品吗?我不需要,谢谢。」
中午的时间,正是烤肉店忙碌的时间,于元是在厕所里接的电话,一边洗手一边接,左耳里塞着耳麦,里面说着:「三号桌上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