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警察。」
搏斗中,于元隐隐约约听到了这句话,随即手被男人反扣住了,戴上了手铐。
——
于元再次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在医院,身上的伤口已经缝合了,警察刚好在旁边,说这是起「案件」了,需要做笔录。
「沙丽已经做了相关的笔录,你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?」
「我是去找余之彬的,有一天她爸爸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余之彬失踪了……」于元描述着具体的经过,警察在一旁记录,大概了解完毕后,询问了新的话题。
「对于沙丽买毒品这件事你是否知情?」
于元摇了摇头,问了关于沙丽更多的事情,沙丽处理过伤口后,目前正在拘留,沙丽的父母又在为沙丽东奔西走。
「余之彬在哪里?」
警察说:「在你隔壁床,拉着帘子的那个就是,目前你的医药费似乎也是她家垫付的,给你家里打电话一直没人接。」
「笔录」已经做完了,警察离开了病房,把房门带上了,病房内只有两张床。
于元下了地,把隔壁床的帘子揭开,余之彬正在病床上,用背倚着床头,看到床帘被拉开,转过头注视着她:「做什么?」
那一瞬间的一瞥,比平常更平常,一如既往,窥不出丝毫受侵犯的痕迹。
「我只是想问……你还好吗?」
「我很好。」女人一只手拿着帘子,预备把帘子关上,「你去忙你的吧。」
于元拿住了帘子:「你需要安慰吗?」
「不用。」
「为什么?」
「有没有人跟你说过。」女人顿了顿,「同情是一种蔑视?」
「我不是同情,我不喜欢高高在上看别人,我是共情,因为你也曾经那样对过……」
「兴师问罪?」
「我如果是来兴师问罪的,现在已经嘲笑你了,我们认识了这么久,从小到大,我其实都没有朋友,我只是在想……」
帘子在二者的手掌,于元的手抓着帘子,抓出褶皱了,余之彬的手放下去,说:「对于你来救我这一点,我会报答,费用会在后续结给你。」
帘子的归属权在于元的手中了:「我不是要钱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,我只是……」
话说到中途,戛然而止了。
「关心你」这三个字怎么说都说不出口,太肉麻了,余之彬会相信吗?
曾经作为受害者的自己,反过来关心加害者的她,之前的「我爱你」已经浪费了信任的名额了,再表达都不会有人相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