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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那么容易撇清的(1 / 2)

昨夜像藤蔓一样缠着他的人,清早一醒来,就变了脸。

晨曦微露,院子里还雾气朦胧的,掌灯侍女轻手轻脚在各个院落里穿梭,压灭石灯笼里燃了一夜的油灯。

私邸最深处的卧房里,两只交颈鸳鸯还在沉睡,清冷寒凉的风从窗户房门的缝隙里丝丝缕缕地透进来,暧昧气息散尽了,只落得一室清幽。

窗外鸟鸣声清脆,她将醒未醒,翻了个身,背后火热的身体就又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,先是用薄被将她裹紧,又把手自然而然放在了她一侧胸乳上,还习惯似的,揉捏了几下,没用什么力气。

她依然睡着,脑子还不太清明,直到背后人的一条腿挤进了她的两腿之间,细滑的丝绸贴到了她的隐私部位,疼了一下,她才被闹醒。

薄被下她未着寸缕,他也只穿了条亵裤。

屁股被一根欲望满满的棒子似的物件隔着布料戳着,她神志慢慢恢复,渐渐回忆起了昨晚的情形。

合欢散!

她清醒过来,猛地坐起身,牵得身上肌肉疼,私处也疼。

怀里空了,他也醒了,不过还闭着眼,一条胳膊伸过去,轻而易举将人压倒拖回怀里,说:“才辰初三刻,再睡会儿”,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

辰初?她用了些力气,又挣扎着将他推开,起身,用薄被掩住胸口,在榻上翻来翻去,丝毫不顾及他被暴露在凉风里。

他被冻醒,睁眼,把手臂枕到了脑后,欣赏她光洁的身子上绽开着朵朵红梅,眉眼带笑,是他的杰作,前胸,后背,脖颈到处都有。

他还沉浸在昨日的疯狂缠绵里,因为他听到了最想听的话,“燕绥,我是你的”,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他心动。

想着想着,他体内的血又热了起来。

“还疼么?”他起身一下抱住她,贴着她的颈子问。

昨夜替她涂过药了,不知道…好些了没有。

“我的衣裳呢?”与他的情意绵绵相比,她的声音有些冷淡。

感知到她的语气不对劲,他拧眉看了会儿她冷若冰霜的侧脸,笑容一点点收敛,之后抬了抬下巴,提醒她,“那边”。

一落迭好的衣裳整齐地摆在榻旁的案几上。

她也不管他,拽过薄被,把身子裹了,就要迈过他下榻去,私处一扯,疼起来,她腿一软,跌坐在了他身上。

他一把掐住她的腰,脸上带着玩味的浅笑,“昨晚上还没要够?”

她又羞又恼,拿起身旁的软枕,按在他的脸上,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压住。

给她用合欢散,让她丑态百出,欺凌她,羞辱她,干脆趁现在闷死他,掐死他!

可他怎么会是任人宰割的人。

一只手顺着她的臀缝摸了下去,她一分神,被他反压在身下。

“放开我!”她偏着脸不看他。

“怎么了?”他问她。

还问她怎么了?

“肏够了么?没够的话,接着来,反正这是你的私邸,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”,她说着话,还张开了腿。

他撒了手,坐在一旁,看她赤裸着身子,光着脚站到了地上。

“我的衣裳呢?”她烦躁地把翻乱的衣裳扔到了地上。

“这不就是你的衣裳?”

“这不是!我要我在未央宫里穿的衣裳!”

看着满地散乱的衣裳,他下了榻将其捡起,这都是他按着她的喜好选的,她看都不看就扔在了地上。

他把衣裳堆在案几上,又从身后圈住她,说:“一大早,闹什么”,声音仍然旧平和。

“放开!”她的嗓音却又冷又硬,比早晨的风还凉。

“放开你,你要去哪儿?”

“当然是甘泉宫”

“有婵娟在,去甘泉宫做什么?”

她回身推开他,自己也退了两步,“你说我去甘泉宫做什么?我是皇后,椒房殿的皇后,本该在甘泉宫养病”。

他摇头苦笑,“可阿衡昨夜才说想我,要我,这会儿又想起自己是皇后来了?”

那些字眼简直像火炭似的,单只是听着,就烫得耳朵眼儿都起了水泡,她匆忙捂住耳朵,否认,“我没说过!”

他一步步走近她,低沉着声音说:“阿衡说了,阿衡还说生生世世都要跟我在一起”。

她迷茫了,将信将疑觑了他一眼,又咬住下唇,转开眼,试图在脑海里寻出只言片语,可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
难道自己真得说了?

他走到了她的跟前,贴着她的耳畔,逐字逐句说:“还有很多很多,阿衡说再也不会离开我,不回未央宫,不做皇后,生生死死都做我的女人”。

每一句话都像在敲在心尖上,敲得她心都疼了。

生生世世,生生死死…

她手指绞在一起,紧咬着唇肉,嘴里有铁锈味道缓缓散开,淡淡的腥甜,须臾,她又抬眼看他,他看起来极认真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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