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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(1 / 2)

“阿母!!”馆陶长公主羞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,眼睛在窦太后和刘瑞间不断来回:“当着瑞儿和阿娇的面,您怎么说女儿的糗事。”

“怎么,只需你这个当阿母的说阿娇的糗事,就不允许孤这个阿母说你的糗事?欸哈哈哈哈哈!!”窦太后弯腰拍了下阿娇的脑袋,让外孙女不必再作鹌鹑样,然后摸了下馆陶长公主的脸颊,惹得后者连道:“害臊!”

下座的刘瑞盯着上头其乐融融的氛围,尽职充当着一个外人。

然而笑够的窦太后并未放过他,而是在阿娇入怀后随意问道:“瑞儿也是许久未见阿娇了,就没什么想说的吗?”

“想说的有很多,但是在大母面前,千言万语都化作日常的问候。”刘瑞心中警铃大作,自然是比平日更要斟酌用词:“父皇仁厚,虽有心侍奉太后,但因国事在前,时常遗憾,而梁王叔又远在封地为国尽忠,故馆陶长公主时常留于长寿殿,替父皇和梁王叔孝敬太后,实乃天家之幸。”

刘瑞铺垫完场面话后,终于露出绢中封王:“孙儿知自己对太后的孝顺之心远不及父皇,但也对馆陶长公主心存感激,所以视阿娇如亲妹,自然瞧着分外欢喜。”

“是吗?”窦太后和馆陶长公主是何等的人精,怎能听不出刘瑞的暗示:“你待阿娇……只是亲妹?”

“阿娇与孙儿尚小,但承上苍垂怜,生于皇家,故比旁人更知顺应父母,进退有度。”刘瑞起身向窦太后一拜,褐衣已被汗水浸湿:“况且老子曾言:上善若水,水善利万物而不争。孙儿受大母影响,浅读老子之言,自是希望一切都顺应自然,不会违背父皇母后的意思。”

简而言之就是这事问我没用,你得去找宣室殿或长信宫的那位说个明白。

当然,刘启会不会促成“金屋藏娇”的剧情尚且不知,但是刘瑞有七成的把握能让薄姬拒了这门婚事,避免他被馆陶长公主彻底绑定,进退两难。

窦太后听了刘瑞的话,虽有不悦,但是因对方拿老子之言来劝说自己,所以还没当场爆发,甚至能和颜悦色道:“你也有心了,要是你的兄弟姐妹都能像你一样熟读典籍,晓通黄老之术,你父皇也少些烦恼,孤也能对九泉之下的先帝有所交代。”

保持拜姿的刘瑞看不见窦太后的脸色,但却瞧瞧舒了口长气,明白自己逃过一劫。

然而上座的窦太后并未多给喘息之机,便向长寿詹事吩咐道:“你去请皇帝还有儒家的那个辕固生过来一趟,借着今日黄老学博士在此,正好让皇帝和公子听听黄老的诸多理念。”

此话一出,长寿詹事立刻恭敬去办,而下方的刘瑞吓得汗毛竖起,头皮发麻。

辕固生,儒家《齐诗》派的创始人,但却是最固执,最讨厌的鲁儒一系。

众所周知,鲁儒仗着先师孔子出自鲁地,而对儒家的别地学者乃至法墨指指点点,觉得前者是不懂周礼的庶流,后者是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。

最无语的是,他们骂完不对头的法墨与内部学子不够,还把矛头指向关系尚可,并且在西汉前期广受上层推荐的黄老学者,气得一些不爱争执的黄老学者怒怼鲁儒忘了老子授礼于孔子的恩情,教得后世鲁儒欺师灭祖,狂妄至极。

总之在鲁儒持续不断的嘴上输出下,其不受欢迎的程度已经与粪坑里的石头有的一拼。

这般看来,辕固生这厮儿能让刘瑞感到头皮发麻也是可以理解的。就连刘启面对冥顽不化的鲁儒,也是又气又恨,却要装出一副礼遇有加的模样。

毕竟要是处置这些讨厌鬼,不仅会给民间留下“昏君”的印象,甚至与其不太对付的别家学者都会站出来指责皇帝,逼其承认迫害学者的罪行并保证不犯。

让人头疼的是,鲁儒特别会制造谣言,搞出诸如焚书坑儒,高祖溺冠的千古奇冤。

如果刘瑞没记错的话,这就是历史上非常著名的辕黄之争。

也是由于这场探讨汤武是否受命于天的辩论,既是儒家反杀黄老的开始,又是窦太后在汉武帝时期出手废了建元新政的主要原因。

作为黄老学的死忠粉,窦太后对儒家的厌恶在辕黄之争后愈演愈烈,已经到了不顾体面地把辕固生扔进野猪圈的地步。若非两代帝王死保儒家,在窦太后地怒火下哪有之后的废黜百家,独尊儒术一说。

因为邀博士过来辩论,所以馆陶长公主带着阿娇提前告退。

刘启赶到时,下意识地瞥了眼努力压低存在感的刘瑞,然后向窦太后拜道:“儿臣见过母后。”

跟在刘启身后的儒袍学者也随之下拜道:“臣,见过太后。”

然后又与长寿殿里的道袍老者见礼,自报家门道:“吾乃齐诗派博士辕固氏(西汉时对学者的称呼为姓+生或姓+公,当然也有开创门派的得到姓+子的尊称)。”

留有灰白长须的老者拱手回道:“吾乃道家黄氏,略通老庄之言,承蒙太后青眼,特来东宫讲学。”

刘启瞧着辕固生与黄生相互见礼的模样,虽是装出一副“百家兴盛,朕很欣慰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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