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表走针走到六点整,她下了床,将旅馆的茶几掀翻,椅子直截甩到地上。
玻璃制的茶几崩裂,几近是四溅,木质的地板上,女人踩着昂贵的鞋,脖颈处不断起筋,宛若在平静。
平静以后,去到床头柜,将手机拿过。
「玻璃桌子碎了。」她自持地道,「我会赔。」
挂断酒店的电话,女人看着电视,电视一夜未关,画面停在史策与周易的片段,遥控器将电视播放,史策将下体埋进周易,她举起木质的椅子,甩到电视上。
机器受击发出火花,屏幕凹陷下去一块,四周散发出绿光,零件各个掉落,墙皮脱下去。
她站在电视前,房间一片狼藉。
门外有声音:「需要清扫么?」
左不过去到床头,将郑情同的枕头掀开,白款的华为手机仍在。
女人的嘴唇升上去,复又放平,眼珠一瞬不瞬地定,颧骨因瘦而突兀地起,骨瘦的手拿着手机,似乎是笑了。
门外的拍门声更重了。
「女士,方便我进来处理下玻璃么?」
左不过道:「请进。」
门被推开,迎面而来是惊悚的眼珠。
左不过光鲜地出现在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