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多了吗?”沐易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口中咄咄逼人地问道,“赵冬寒,你敢不敢发誓,说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?”
她微微抬眸,从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之中,看到了自己。他的气势十分迫人,她略微瑟缩了一下,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双眸。不过,自尊心还是令她不肯承认,下意识地嘴硬道:
“发誓就发誓,我一点儿也……”
话还未来得及说完,男人倏地探出了骨节分明的手。用力捏住她小巧的下巴,强迫她看向自己,口中一字一顿地补充道:
“用我来发誓,说你不爱我。说!若是你对我有丝毫心动,沐易臣就孤独终老,不得善终。倘若你这么说了,我就立刻放你离开。以后,你想去哪儿都行。”
赵冬寒呆住了,粉唇颤抖了两下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虽然,她是唯物主义者,不相信发誓什么的,不过诅咒他的话,太不吉利了,她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。
她爱惨了眼前这个男人,爱得无法自拔,甚至都失去了自我。她只盼着,他能长命百岁,开心顺意,哪里能用他来发这种誓?
男人等了半晌,不见她回答,便缓缓松开了她的下巴,用揶揄的口吻说道:
“为什么不说话?刚才不是说得很肯定吗?我记得,你曾不止一次说过,很想离开我。现在自由就摆在你眼前了,你只需要说句话而已,就能离开你最讨厌的人了,还在犹豫什么?”